自那夜之后梁山伯便如同丢了魂般。
整日枯坐在祝英台曾经住过的那间偏房里不言不语不饮不食。
梁母送来的饭食原样摆在门口冷了又热热了又冷最终也只能无奈叹息着端走。
呆坐三日的梁山伯无意中落在了炕角那个小小的、颜色依旧鲜亮的锦缎包袱上。
他踉跄起身走过去颤抖着手将包袱打开。
里面静静躺着的正是那身他初见时惊为天人的蹙金绣海棠绯色罗裙。
华美的料子精致的绣工即便在昏暗的光线下也难掩其流光溢彩。
与他身上磨损的青衫、与这间家徒四壁的偏房形成了云泥之别的讽刺。
他仿佛还能闻到衣裙上残留的、一丝极其淡雅的馨香属于祝英台的馨香。
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和强烈的思念如同潮水般淹没了他。
他紧紧攥着那柔软的布料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不他不相信! 英台对他情深义重不惜背弃家族与他私奔怎会如此轻易就不辞而别? 定是那祝夫人!不定是马家势大祝夫人才会强行逼英台跟他们回去的! 她是不得已的她一定还在等着他去救她去带她离开那个牢笼! 这个念头如同野草般在他心中疯狂滋长。
他猛地冲出偏房看到堂屋内那些堆积如山的、象征着“补偿”与“切割”的华丽物品一股巨大的屈辱感瞬间涌上心头。
他和英台之间纯洁真挚的爱情岂是这些俗物可以衡量和买断的? “我要把这些东西还回去!” 他对着闻声出来的母亲声音嘶哑却带着一种异常的激动。
“我要去见英台!我要亲口问她!我要带她走!” 梁母看着儿子布满血丝的眼睛和癫狂的神色心中一沉厉声劝阻。
“伯儿!你疯了不成?!你还看不清吗?祝小姐已经回去了!她与你本就不是一路人!你此去不过是自取其辱!” “不!我不信!”梁山伯用力摇头态度前所未有的执拗。
他环顾四周可那么多东西家中连雇一辆马车的钱都拿不出。
他的目光最终落在了那堆“谢礼”中一个敞开的、装着金锭的木匣上。
那里装着百两黄金。
一股夹杂着愤怒和破釜沉舟的勇气驱使着他他大步上前毫不犹豫地从匣中取出几锭金子。
转身出去雇了几辆马车回来! 不顾梁母在后面焦急的呼喊和阻拦命人将堂屋内那些绫罗绸缎、米面药材尽数搬上车。
他只留下了那身绯色罗裙小心地包好揣入怀中。
带着一脸惶惑却又不敢违逆的四九主仆二人趁着暮色踏上了前往上虞的道路。
马车颠簸载着一个书生不合时宜的痴梦和满腔不合时宜的屈辱奔向那注定徒劳的终点。
与此同时上虞祝府却是另一番景象。
祝英台回到自己那间久违的、温暖馨香的绣楼仿佛做了一场漫长而痛苦的噩梦。
银心得到了最好的医治病情已稳定下来。
而祝英台自己则被母亲高氏如同易碎的瓷器般精心呵护着。
“我苦命的儿瞧瞧这手都成什么样了……” 高氏看着女儿面黄肌瘦、眼神黯淡的模样心都要碎了。
她请来了上虞最好的医师为女儿调理身体。
医师诊脉后捻须沉吟:“小姐此番亏损甚大兼之心气郁结肝脾不调需得好生静养辅以药膳徐徐图之切不可再劳心伤神。
” 祝英台只是默默点头任由母亲和侍女们摆布。
她喝着苦涩的汤药吃着精致的药膳躺在柔软的锦衾中身体似乎在慢慢恢复可心底那片荒芜却不知何时才能重现生机。
祝英齐来看过妹妹一次他站在门口看着那个曾经神采飞扬、如今却沉寂如水的妹妹。
满腔的怒火和责备最终化为一记重重的冷哼转身便走。
“眼不见为净!” 他丢下这句话心中却是复杂难言既有对妹妹不争气的恼怒更有对她所受苦楚的心疼。
就在祝府上下因祝英台的归来而弥漫着一种复杂氛围时。
杭州太守府的亲信快马加鞭送来了马文才的亲笔信。
祝公远与高氏在书房中屏退左右拆阅信件。
信中的内容再次出乎他们的意料。
马文才言辞恳切并未提及半句私奔之事的对错。
只表达了对祝英台“安然归来”的深切“欣慰”。
并委婉提及待英台身体康复、心情平复后希望能“重议婚期”。
字里行间依旧保持着对祝家的尊重与对祝英台的“深情”。
看完信高氏沉默了许久她看向丈夫。
眼中带着不确定和一丝母性的柔软。
“公远文才这孩子……他当真一点也不介意?” “这……这心胸未免也太宽广了些。
我……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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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马文才的重生棋局我为英台梳红妆第124章 残梦犹未醒 心碎忖余安来源 http://www.kjub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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