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黄秋菊讲的那些事儿半信半疑。
又不能不信。
不信她说的就没有今天的故事。
黄秋菊说人真的有魂儿存在这么多年恁爷刘汉山一直陪着我谁也不敢跟我近身。
谁对我不敬不出三天家里准出嘎咕事儿。
那一年侯五家的二姑娘地里捡麦穗看到黄秋菊从她前面过捡到一个蚂蚱头一样的麦穗侯二妮非说我奶奶和她抢东西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子把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站在地里大骂一通黄秋菊居然一声不吭回到家哭了半夜。
我叔我大爷问了半天才问清楚原委非要找侯五要说法。
黄秋菊拉住不让去不想生闲气。
她也明白侯家马家尽管整天打架只要刘家和他们两家任何一家生气吵架两家马上和好如初携手对付刘家。
我叔我大爷只有挨打的份儿要不来半点说法。
没等我大爷他们去侯家侯家乱了套。
侯二妮突然疯了。
脱光衣服满大街乱窜谁也拉不住。
不穿衣服乱窜还不是重点重点是侯二妮阴魂附身学着村里一些死去的男人和女人的腔调说一些隐晦的陈年旧事。
她学男人是男人腔调学女人是女人的语气。
村里老人说她学的真相从语气到动作和死去的那个人一模一样。
槽头陈刚死了半年侯二妮被他附身当着全村人的面不住的忏悔说他坏良心受坏人蛊惑害死刘汉山。
她说起刘汉山死的那天晚上的事儿村里人都说侯二妮没疯她说了实话。
那天晚上刘汉山一声屈辱的呐喊用力过猛造成五脏崩裂气绝身亡。
侯二妮学着槽头陈的腔调:“刘汉山肉体死了他的魂没有散。
他的阴身一跃站在房梁上愤懑的地看着屋里几个畜生们的表演。
” 马高腿战战兢兢走到刘汉山的尸体边用手摸摸刘汉山的鼻子。
猛地惊叫:“我尻真没气儿了。
” 侯宽不相信上来也摸摸刘汉山鼻子开始流血。
侯宽浑身哆嗦起来转脸问马高腿:“这咋办?” 槽头陈说我当时在门外隔着门缝看到里面的一举一动想帮忙却没有办法。
我看见刘汉山的阴身扑上侯宽的身体拳打脚踢。
可是那无济于事。
他只是一缕鬼烟对于阳体没有任何感觉。
何况还有侯宽的阴身依附和刘汉山的阴身纠缠在一起。
由阳体支撑的阴体力大无穷刘汉山的阴体无力招架只好跳上房梁。
马高腿开始埋怨马高腿说他出的主意太缺德活活把刘汉山气死。
马高腿埋怨侯宽做事儿太阴毒尽使的断子绝孙的坏主意。
两个人互相埋怨互相叫骂差点动手。
徐金凤说:“你们俩不要狗咬狗了赶紧收拾烂摊子。
要不然刘家人知道是你们俩干的会被灭门绝户的。
” 女人坏起来男人比不了徐金凤一句话起到关键作用。
侯宽和马高腿对掺入这次绑架刘汉山的几个人允诺钱财粮食堵住他们的嘴。
然后统一口径不得乱说。
侯宽又给刘汉山灌了半瓶酒天亮的时候让徐金凤叫来槽头陈塞给他两个大洋让他去刘庄通知刘家拉人。
当刘麦囤来到孔家看到刘汉山已经变成一具冰凉的尸体。
院子里没有一个人甚至连一只鸟都没有。
刘麦囤哭得没有了人声如同虎啸狼嚎牛叫马鸣。
他的天塌了从此没有了那棵遮风挡雨的大树。
刘汉山似乎可怜自己的儿子一个劲儿的劝他快起来。
刘麦囤似乎听到父亲的呵斥脑子迅速清醒过来。
他知道今天就是哭死在这里也救不活自己的父亲唯一要做的就是赶紧把大爷的尸体运回家安葬。
刘麦囤想把尸体搬到大门外的马车上可是刘汉山庞大的身躯足有二百斤。
孔家大院堂屋到大门外足有三百米的距离刘麦囤一个人无论如何也难遂心愿。
刘麦囤几次想把刘汉山背在身上每一次都难以起身。
刘麦囤跪在地上边磕头边祷告:“大爷只有恁儿我一个人我背不动恁呀你得帮我起来跟我回家吧。
” 刘汉山的阴身就在边上站着看着儿子哭得稀里哗啦自己也是痛苦异常后悔自己不该如此草草了结生命给儿子带来如此的灾难。
他的阴身抱起自己的阳身人们到这样一个异常现象:刘麦囤轻轻一拉刘汉山的身体微微欠起感觉是要坐起来回家刘汉山的尸体贴在儿子的后背上。
刘麦囤一个人背着大爷的尸体如同扛了一床棉被那样轻松一口气背出门外放在马车上。
在尸体落在马车上的一瞬间明显感到车厢被压变形车厢板子吱哇乱叫。
刘汉山死了刘家的大树倒下。
其他兄弟乱了方寸没有主心骨。
他们想不到查找死因追踪凶手弄明白刘汉山怎么死的是谁下的毒手以后也好报仇雪恨。
刘汉水哭得死去活来谁也拉不起来;刘汉龙目瞪口呆说不出一句话;刘汉俊埋头收拾大哥的尸体更不知道下一步怎么办。
我的后奶奶更是瘫软在床连喝水的力气都没有了。
刘曹氏最后决定:“天气太热明天出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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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我的亲奶野奶和后奶第80章 刘德全之死来源 http://www.kjub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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