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枚冰冷的“林”字令牌在林阎掌心仿佛一块从尸体上剥下的骨头寒气顺着指尖的脉络一点点侵入他的五脏六腑。
陈三更的目光死死钉在令牌背面那一行细密如蚁的编号像一条条盘踞的毒蛇。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挤出的声音干涩得像是两块砂纸在摩擦:“这是‘幽薪卡’北荒阴司仿阳间官制弄出的鬼东西。
持卡者每月三更会收到一笔‘阴俸’用阳世活人的香火愿力折算。
但领这笔钱的条件只有一个——魂不得安身不得休。
” 一旁的赵半瘸脸上却咧开一个毫无笑意的弧度露出满口被烟草熏黄的牙:“我知道在哪儿领。
就在北荒边界有个地方叫‘鬼税局’。
每月初七天不亮就开窗放票想领阴俸的‘没烧完的死人’能从窗口一直排出去三里地那场面啧啧比活人赶集还热闹。
” 话音未落一直沉默的周瞎子开了口。
他被赵半瘸一路引至这座荒废的破庙此刻正以一种奇异的姿势将耳朵紧紧贴在冰冷的地面上仿佛在倾听大地深处的心跳。
庙里的风从破洞的屋顶灌入吹得他灰白的头发凌乱飞舞。
“巡夜司覆灭之前司内有三十六名地位最高的‘守更人’。
”周瞎子缓缓抬起头浑浊的眼球转向林阎的方向声音里带着地脉深处的嗡鸣“他们不甘心一身权柄修为就此消散与当时执掌阴司的某位存在签下了一纸‘续职契’。
他们用自己以及后世子孙尚未发生的‘未来愿力’作为抵押换取‘死后职权’。
所以他们没真的死也没真的活就这么卡在了一个‘未注销’的状态成了阴司的编外人员。
” 他忽然抬起一只枯瘦如柴的手指向庙外沉沉的夜色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现在有人重启了当年巡夜司用以计时的‘更漏仪’。
这东西一响就是在给那些‘未注销’的守更人发工资。
”周瞎子侧耳细听嘴角勾起一丝诡秘的笑“听今晚这三更的钟就要响了。
” 林阎的心猛地一沉。
他看向身旁的陆九娘她那张明艳的脸上此刻也满是凝重。
时间紧迫不容多想。
“九娘”林阎的声音冷静而果断“你的魅术能模拟气息。
把自己伪装成一个‘愿力透支’、濒临消散的怨魂混进赵瘸子说的那支领薪队伍里去探探虚实找到队伍的源头。
记住只看不做安全第一。
” 陆九娘点头身形一晃周身便腾起一股衰败、绝望的气息仿佛一朵即将枯萎的花眼神都变得空洞起来。
她朝林阎微微颔首便如一缕青烟悄无声息地融入了庙外的夜色。
“陈三更你跟我来。
”林阎转向陈三更“我们去‘鬼税局’的地库。
既然是发薪水就一定有账本。
” 鬼税局坐落在北荒一处阴气最盛的峡谷裂缝中建筑本身就像一座巨大的坟茔灰黑色的砖石上爬满了干枯的藤蔓远远望去仿佛一只蛰伏在黑暗中的巨兽。
借着赵半瘸给的地图和对阴气的敏锐感知林阎和陈三更轻易绕过了外围的游魂守卫潜入了建筑的腹地。
地库的铜门上锈迹斑斑散发着一股陈腐的铁腥味。
林阎以巫血为引轻易蚀开了门上以阴文写就的符锁。
门轴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声一股混杂着旧纸、霉菌和绝望的气息扑面而来浓郁得几乎化为实质。
地库之内没有金银没有珠宝只有一排排顶天立地的巨大木架架子上堆满了厚厚的黄纸账本。
这些账本摞在一起像是一座座沉默的山压得人喘不过气。
每一本的封面上都用朱砂印着“子、午、卯、酉”四个字中的一个似乎代表着某种时间或命格的编码。
林阎随手抽出一本“午”字编码的账册翻开。
纸页泛黄发脆上面的字迹却清晰得令人心寒。
这并非寻常的账目每一页都以一个“生辰八字”作为索引下方详细标注着“可焚年限”、“愿力折算率”、“已领阴俸”等条目。
林阎看到其中一页八字下方写着“可焚年限:二十七载”旁边的“愿力折算率”则是一个冰冷的数字。
他眼中的寒意越来越盛最终化为一声冷笑:“这不是超度这是量化收割。
他们把一个人的未来、气运、乃至存在本身全部折算成了可以量化、可以交易的薪水。
” 就在这时身旁的陈三更身体猛地一僵。
他的视线直勾勾地盯着书架深处的一本账册那本账册的封面呈现出一种不祥的、仿佛被血浸透的泛红色。
他像是被无形的线牵引着一步步走过去颤抖着手将其取下。
账册打开第一页赫然写着三个字——陈三更。
下方的小字清晰无比:“已焚八十七载剩余愿力可续职三年。
” 陈三更的手指剧烈地颤抖起来几乎握不住那本薄薄的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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