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如注冲刷着帝国百年来的缄默。
第一缕异常出现在帝都核心的行蚀缄口殿。
迈克的残余意识那无形无质的意志被夏雨裹挟如最细微的孢子无声地渗入这座镇压着“妄语碑”的绝对禁地。
此地是帝国所有恐惧的源头。
传说妄语碑上刻有神罚凡未经神授教团许可而擅自言说者舌根会立刻生出尖锐的石刺由内向外刺穿下颚在极致的痛苦与绝望中死去。
第七夜当雨水终于浸透殿顶滴落在漆黑如墨的碑面上时异变陡生。
一道道幽蓝色的脉络仿佛地底蛰伏千年的热流自碑座下疯狂上涌。
碑上那四个用古神语镌刻的血色大字——“永哑其言”竟在蓝光的冲刷下如浓墨滴入清水缓缓融化顺着冰冷的石面流淌而下。
最终它们没有消散而是在碑前凝聚、固化化作了上千枚形态各异的陶哨每一枚都酷似一个张大了嘴、欲言又止的人。
殿内一名负责看守的老吏正陷入沉眠。
他梦见了自己早已夭折的幼子孩子不再是记忆中沉默寡言的模样而是在庭院里手捧着一本被禁毁的古卷用清脆的童音高声朗读。
那声音竟穿透了层层雨幕清晰地响彻在他的梦境里。
次日清晨老吏按例进行无声的晨祷当他张开嘴准备用唇形模拟经文时喉咙深处猛地传来一阵灼热的刺痛。
他惊恐地低下头却看见几根细小的、灰败的石刺碎片从自己嘴里掉落像早已腐朽的枯枝轻易地崩裂了。
他愣在原地摸了摸自己完好无损的舌根不是他鼓起了勇气也不是神罚突然失效。
是一种更古老、更强大的力量先于他的意志冲破了喉咙里那道无形的枷锁。
与此同时帝国的另一端风授哑井旁艾琳的指尖正轻轻划过潮湿的空气。
她那双能洞悉能量流动的眼眸中映出了无数道交错的蓝色脉络。
“它们在模拟……在学习声波的频率。
”她喃喃自语。
井畔一名诗人被沉重的石枷锁在此地已整整三十年。
他的罪名是写下了一首预言“声音将回归”的诗。
三十年来他未曾发出过一个音节连梦话都只剩下无声的口型。
一阵风掠过井口平静的井水表面竟泛起一圈圈诡异的波纹。
波纹没有像往常一样散开而是自动排列组合清晰地构成了三个字——“说一句”。
仅仅一瞬又随即消散仿佛幻觉。
第七日同样的情景在帝国境内上千口“静言井”同时上演只是这一次水面上的波纹更加清晰内容也变成了更具煽动性的三个字——“讲出来”。
那名被囚禁的诗人猛然感到喉间涌上一股滚烫的热流与当年石刺生成时的冰冷截然相反。
他不受控制地张开了嘴并非想要嘶吼只是一个最本能的生理反应。
就在他嘴唇开启的刹那“咔嚓”一声脆响那禁锢了他三十年的石枷竟如同被烈阳暴晒的寒冰寸寸断裂轰然坠地。
井底一团耀眼的蓝光喷涌而出托举着上千只陶哨浮出水面随风旋转发出了呜呜的轻鸣那声音高低起伏竟像一首悠扬的诗篇。
诗人泪流满面不是他终于敢言了是沉默本身再也压不住这来自天地间的回响。
在北方的冻港一场更为隐秘的抗争正在上演。
一年一度的“缄口祭”如期举行所有族人被迫吞服能让舌头僵硬麻痹的“静舌药”跪拜在所谓的“永默王训”石碑前。
一名冻港少年面无表情地混在人群中。
他没有试图扰乱祭典而是趁着主祭不备将一小撮闪烁着幽蓝微光的孢子悄悄混入了祭祀用的香炉之中。
三日后当那混杂了蓝脉孢子祭香的烟雾袅袅升起时一种奇特的共振发生了。
所有跪拜的祭者当夜都做了同一个梦。
梦里没有神坛没有王训只有成千上万的人聚集在广场上无枷无锁自由地高声诵读、辩论、歌唱。
第七日祭典达到高潮。
主祭高举着王训的抄本投入烈火。
就在书页被点燃的瞬间那升腾的烟雾竟与风声共鸣幻化出千枚陶哨的虚影随风盘旋发出如同梦中人声的轻鸣。
人群中一名老妪突然跪倒在地嚎啕大哭。
旁人以为她是因恐惧而失态却不知她哭泣是因为梦中听见了三十年前被判定为“禁诗”而当众焚毁的篇章那本该永远消逝的诗句此刻竟被风吟诵了出来一字不差。
不是失落的词句回来了是声音自己走完了那段未竟的韵脚。
军阀的怒火终于被点燃。
他发布了措辞严厉的“禁语令”命令全国各地立刻重立“缄口碑”碑上必须用血漆镌刻四个大字:“言勿妄发”。
禁令颁布首日各地纷纷凿石立碑帝国的土地上再次充满了压抑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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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海贼王开局觉醒金狮子模板第251章 口一张旧言就自己哑了来源 http://www.kjub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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