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八年春。
宁远废墟。
风是辽西平原永恒的主宰。
它自荒芜的北方而来携着冰雪消融后的刺骨寒意掠过焦黑的土地发出如鬼哭般的尖啸。
然而即便是这肆虐的天地之威也无法吹散那座京观所散发出的、仿佛已凝为实质的冲天怨气。
它太大了大到不像人间的产物。
二十余万颗头颅在被剥离了皮肉与毛发后由技艺精湛的工匠用一种近乎艺术的残忍混合着泥土与石灰堆叠、垒砌成了一座白骨的金字塔。
它沉默地矗立在残破的宁远城下每一颗空洞的眼眶都朝向着东方——大金国的方向。
这既是一座丰碑也是一道永不磨灭的诅咒。
祭奠的仪式早已结束。
皇帝的祝祷、道士的法事都未能安抚那数十万枉死的魂灵。
但这没关系因为真正能告慰他们的并非言语或香火而是复仇。
那股由血与火所点燃的、滔天的杀意在每一个神武军将士的胸膛里早已冷却、凝结化作了比身上铠甲更为冰冷的钢铁意志。
年轻的大明皇帝朱由检没有给予他麾下这支百战之师片刻的喘息。
他似乎要将这股刚刚被推向顶点的复仇烈焰趁其最炽热之时狠狠地锻造成一柄无坚不摧的利剑。
他依旧身着那套在宁远攻防战中已染上斑驳血迹的赤金龙鳞甲甲胄上的真龙在辽西的日光下仿佛因饮饱了鲜血而闪烁着妖异的光芒。
他就站在这座巨大的骷髅山下当着十数万将士之面用一种缓慢而决绝的姿态拔出了腰间的天子剑。
剑锋清冽如秋水倒映着身后那座白骨之山。
然而它没有指向近在咫尺的宁远残垣而是以一个不容置疑的角度遥遥指向了东方。
指向那片被建州女真盘踞了数十年被无数汉家儿女的血泪浸透的土地——辽阳、沈阳以及大金国的伪都盛京的方向。
“传朕旨意!” 皇帝的声音并不洪亮甚至带着一丝鏖战后的沙哑。
但在这肃穆如铁的军阵之中却如同九幽深处传来的寒冰敕令清晰地贯入每一个人的耳膜。
“全军拔营即刻——东进!” 没有山呼万岁没有雷鸣般的欢呼。
休整与庆祝是属于胜利者的奖赏而对于此刻的神武军而言复仇才刚刚开始。
绝对的、不容置疑的服从是这支军队唯一的回答。
那股刚刚在屠戮中被彻底点燃的杀气与血勇在这一刻尽数化作了向前的、无可阻挡的洪流。
庞大的战争机器在短暂的沉寂之后再次发出了震耳欲聋的轰鸣碾压着脚下这片浸满鲜血的土地向着既定的目标隆隆推进。
然而最先冲出大营撕开东方天幕的并非是步卒主力组成的钢铁方阵而是一片由烟尘与马蹄声汇聚而成的、广阔无垠的“帷幕”。
皇帝的谕令之下曹变蛟的龙骧营、吴三桂与祖大弼的关宁铁骑、以及满桂麾下的宣大骑兵这三支大明朝最负盛名的骑兵力量合计近两万之众的精锐如开闸的洪水般尽数散出。
他们没有结成冲击大阵而是迅速化作数百支以百人为单位的“猎杀小队”。
如同一群被放出囚笼的饥饿鹰群以宁远为圆心张开一张巨大的扇形捕食网向着整个辽西走廊乃至辽东腹地席卷而去。
他们的任务只有一个却比任何攻城拔寨都更为严苛——遮蔽天机斩断因果让盛京城内的后金君臣变成聋子、瞎子、哑巴! 辽阳通往宁远的官道之上一队由五十余名正白旗巴牙喇(护军)组成的信使队伍正策马疾驰。
为首的牛录章京(佐领)名叫阿克敦是皇太极的亲信之一。
他的心中被一种愈发浓烈的不安与焦躁所笼罩。
自十日前宁远方向传来那隐约如同天崩地裂般的炮火轰鸣之后他们便与那座大金国在辽西最重要的坚城彻底失去了联系。
数日来派出的数波斥候无论是机警的哨骑还是精锐的白甲兵皆如石沉大海杳无音信。
他奉了天聪汗的严令率领这支精锐的巴牙喇前来探查究竟。
可越是靠近宁远那种不祥的预感就越是扼住他的咽喉。
官道两旁的村庄尽是死寂。
没有炊烟没有犬吠甚至连鸦雀的踪迹都看不到。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与焦糊味。
就在他们行至一处名为“鹰愁涧”的狭窄山道之时异变陡生! 此地两山夹一沟道路狭窄是天然的伏击场。
阿克敦心中警铃大作刚想勒马下令警戒但已经太迟了。
“嗖!嗖!嗖!嗖!” 刺耳到令人牙酸的机括绷断声骤然响起!那不是弓弦的声音而是某种更为沉重、更为恐怖的武器!毫无征兆地数十支长达三尺、尾翼稳定的钢臂重弩箭矢自两侧密林之中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爆射而出! 这些堪比小型攻城器械的弩箭是神武军的杰作专门用来对付后金的重甲骑兵。
其恐怖的动能足以在五十步内洞穿双层铁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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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骑砍崇祯开局召唤三百可汗卫士第41章 千里封锁来源 http://www.kjub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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