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室内惨白的无影灯下浓烈的血腥味与消毒水气息交织形成一种令人窒息的压力场。
沈懿的目光如同最精密的探针在完成那惊世骇俗的止血与“回血”后并未立刻离开手术台。
她的注意力被这方寸之地内的一切牢牢锁住。
眼前所见与她前世所知的“外科”之术有着天壤之别却又隐隐透着某种奇异的、工具演化的脉络。
亦有刀刃与钳剪。
主刀医生手中那柄狭长、闪烁着冰冷金属光泽的柳叶刀形态与她熟悉的薄刃金刀有几分神似皆是追求极致的锋利与精准。
然而其材质非金非玉而是某种坚硬无比、银白泛光的“精铁”刀柄的流线设计更贴合持握显然是千锤百炼的结晶。
旁边托盘里各式各样的钳子、镊子、剪刀形态各异有的细长如蚊喙有的粗壮如蟹钳关节处精巧灵活咬合严密。
这些器械的精细程度和材质远非她记忆中那些沉重、需要反复打磨的铜铁器具可比。
它们更像是……被赋予了统一标准、可以无限复制的“机关”零件。
还有钩与锯。
几把形态奇特的拉钩如同钢铁铸造的、形态各异的手爪牢牢地牵开皮肉暴露出深层的创口。
最令她瞳孔微缩的是一把造型奇特、尾部连着细线的“铁锯”。
她甚至能想象它在切割骨骼时发出的低沉嗡鸣。
这让她想起了前世军中处理断肢时用的骨锯但眼前这把显然更小、更轻便甚至可能……更锋利?一种对工具极致追求带来的震撼悄然掠过心头。
也有缝线与针。
护士手中捏着的缝合针细若牛毛弯曲如新月尾部带着肉眼几乎难辨的丝线。
那线非丝非麻光滑柔韧隐隐泛着光泽。
这与她惯用的桑皮线、羊肠线截然不同。
这种针线缝合力道更均匀对组织的损伤也更小?她下意识地对比着。
头顶那盏巨大的、散发着均匀惨白光芒的“无影灯”如同人造的小太阳将手术区域照得纤毫毕现没有任何阴影死角。
这远非油灯、烛火甚至夜明珠所能比拟的稳定光源。
它代表着一种对“清晰”的极致掌控。
最令她感到奇异的是手术室内所有人的装束。
从头到脚包裹在浅蓝色的、非棉非麻、光滑不透气的布料里只露出一双眼睛。
脸上覆盖着白色的、同样材质的布片口罩手上套着薄如蝉翼、紧贴皮肤的“手套”。
他们如同披着统一甲胄的士兵隔绝着自身与这方寸战场。
这身装束显然不是为了保暖或美观而是一种……防御?防御什么? 就在她沉浸在对这些前所未见的“机关”与“甲胄”的观察和飞速对比中时手术台上监测仪稳定而有力的“嘀嘀”声如同战后的鼓点终于将惊魂未定的医护人员从巨大的震撼中拉回现实。
“生命体征稳定了!” “创口……真的不再出血了……” “奇迹……这简直是医学奇迹……” 低低的、充满难以置信的惊叹在手术室里蔓延。
主刀医生看着那三枚依旧扎在创口周围、如同定海神针般的银针又看看监测仪上平稳的曲线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有劫后余生的庆幸有对未知力量的敬畏更有一种世界观被冲击的茫然。
然而职业的本能和根深蒂固的规则意识终究压倒了短暂的震撼。
主刀医生的目光扫过沈懿。
她身上那件沾着灰尘和山野气息的旧校服在惨白的无影灯下显得格格不入与周围绝对洁净的蓝色“甲胄”形成刺目的反差。
“你!” 主刀医生的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沙哑和一丝重新凝聚的严厉:“谁让你闯进来的?!这是无菌手术室!你连最基本的无菌观念都没有!衣服、头发、皮肤……全都是污染源!你知道你刚才的行为有多危险吗?!病人要是术后感染你负得起这个责任吗?!” “无菌服?感染?” 沈懿微微蹙眉清冷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真正的困惑。
这两个词对她而言如同天书。
污染源?她的衣服?她的皮肤?在她看来自身内息流转百邪不侵何来污染之说?况且她施针之时指尖内息早已形成微弱的屏障隔绝了外邪。
但这些显然无法与眼前这些穿着“甲胄”的人解释。
护士们也回过神来看向沈懿的目光从敬畏迅速转变为后怕和指责。
“太乱来了!手术室是无菌重地!” “万一细菌进去了怎么办?!” “快出去!赶紧出去!保安呢!” 在众人七嘴八舌的指责和驱赶声中沈懿没有辩解。
她只是深深地看了一眼手术台上呼吸已趋平稳的大学生又扫了一眼周围那些闪烁着金属冷光的“机关”和包裹严实的“甲胄”默默地将“无菌服”、“感染”、“细菌”这几个词刻入脑海。
她转身在保安冲进来之前身影如同融入灯光的阴影悄无声息地退出了那扇象征着现代医学禁地的厚重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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