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攥着车把的手心全是汗车轱辘碾过的不是北平城熟悉的黄土路而是掺着碎弹片的焦土空气里飘着的也不是骡马粪味是呛人的硝烟——这哪儿是我拉了半辈子车的北平?城墙上的砖崩了大半黑黢黢的弹孔像睁着的瞎眼远处传来的不是哈德门的电车铃是“轰隆”的炮声震得我耳朵嗡嗡响连车座下的弹簧都跟着打颤。
我赶紧把车往断墙根挪刚躲好就见几个穿灰布军装的兵丁跌跌撞撞跑过来裤腿上沾着血其中一个扶着墙吐嘴里骂骂咧咧:“小鬼子的炮太狠了!再守下去城就破了!”鬼子?我心里“咯噔”一下难不成是光绪年间那回?可我明明昨天还在西单拉着个穿洋装的先生他还说现在是民国二十六年怎么一觉醒来天就变了? 正发愣身后忽然有人拍我肩膀我吓得一蹦回头见是个穿短褂的小伙子脸上沾着灰眼神倒亮手里攥着根木枪枪头还缠着铁皮。
“大叔你在这儿躲着干啥?没听见招呼吗?城防队招人呢能扛枪的都上!”我指了指自己的车又指了指自己的脚——我就会拉车扛枪?我连鸡都没杀过。
小伙子急了嗓门拔高:“都啥时候了还顾着车!你看那边!”他往东边一指我顺着看过去只见几架黑糊糊的铁鸟从云层里钻出来翅膀底下挂着东西没等我看清那些东西就往下掉紧接着“轰——”的一声不远处的铺子就塌了半边火苗子窜得比房檐还高有人在火里喊“救命”声音撕心裂肺。
我浑身的血都凉了这不是做梦是真的祸事来了。
“我……我拉车跑得快要不我帮着送伤员?”我搓着手说我知道自己没本事扛枪但车还在能拉人总比在这儿躲着强。
小伙子眼睛一亮赶紧拉着我往北边跑:“那太好了!救护站就在关帝庙刚送过去一批伤兵正缺人呢!”我跟着他跑车轱辘在碎砖上磕得“哐当”响路过我常去的“老王茶馆”如今只剩个黑架子门框上的“莫谈国事”匾额碎成了两半挂在那儿晃悠像在嘲笑我以前总觉得“国事”跟我这拉车的没关系。
到了关帝庙院子里挤满了人有穿白褂子的医生有扎着围裙的妇人地上铺着草席躺满了伤兵有的断了胳膊有的腿上裹着渗血的绷带哼哼唧唧的声音盖过了外面的炮声。
一个戴眼镜的医生见了我赶紧走过来:“师傅你的车能拉人吧?城西的临时医院缺药品你能不能跑一趟?路上小心鬼子的飞机说不定会来。
”我咬咬牙拍了拍车座:“您放心只要车没散架我准能把药送到!”医生让两个伙计把几箱药搬上车用绳子捆紧又塞给我一张纸条:“地址在这儿门口有个挂红十字的旗子别走错了。
” 我架起车就往外跑刚出庙门就听见头顶有“嗡嗡”声抬头一看那几架铁鸟又回来了翅膀上的太阳旗看得我眼睛疼。
有人喊“卧倒”我赶紧把车往墙根一靠自己往沟里钻就听“嗖嗖”的子弹从头顶飞过打在墙上溅起碎石子砸在我背上生疼。
等铁鸟飞走了我爬起来一看车把被打了个窟窿幸好药箱没坏。
我顾不上拍身上的土拉起车接着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快点再快点说不定早到一分钟就能多救一个人。
跑过西四牌楼就见路边坐着个老太太怀里抱着个小姑娘小姑娘脸蛋通红闭着眼睛喘气老太太一边哭一边喊:“谁有药啊?我孙女烧得快不行了!”我心里一软停下车子走过去摸了摸小姑娘的额头烫得吓人。
“大妈您知道临时医院在哪儿吗?我送您过去那儿有医生。
”老太太一听赶紧给我磕头:“多谢您了!多谢您了!”我把小姑娘抱上车让老太太也坐上来车本来就装着药这下更沉了我弓着腰脚步迈得更大汗水顺着脸往下淌滴在地上的血渍上晕开一小片深色。
没跑多远就见前面路口堵着一群人有个穿西装的男人正跟两个兵丁吵:“我是记者!我要去前线采访你们凭什么拦着我?”一个兵丁举着枪:“现在前线危险谁都不能过!”男人急得直跺脚:“我要把鬼子的暴行写出去让全世界都知道!”我停下车子插了句嘴:“同志我要去临时医院送药还带着病人能不能让我先过?”兵丁看了看我车上的药箱又看了看老太太和小姑娘皱了皱眉往旁边让了让:“快点过别耽误时间!”我赶紧拉着车过去路过那记者身边时他朝我竖了竖大拇指:“师傅好样的!”我没回头心里却热了一下——原来不光是当兵的在拼命还有这么多人在为北平忙活。
终于到了临时医院门口的红十字旗在风里飘着几个护士赶紧跑过来接药箱我把老太太和小姑娘抱下车医生过来给小姑娘看了看说:“还好送来得及时再晚就危险了。
”老太太拉着我的手非要塞给我两个铜板我摆摆手:“大妈您拿着给孩子买吃的吧我不要钱。
”说完我拉起车就要走医生叫住我:“师傅你歇会儿再走吧喝口水。
”我摇摇头:“不了关帝庙那边还等着我回去拉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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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四合院叫我祥爷第273章 骡马粪来源 http://www.kjub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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