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天江州市信访局的大院里太阳照常升起但空气里的味道却不一样了。
以往早晨的信访局总是弥漫着一种宿醉般的沉闷。
年轻的科员踩着点打卡脸上挂着没睡醒的倦意;老同志们则端着泡好枸杞的茶杯慢悠悠地踱进办公室打开报纸准备开始又一个波澜不惊的“坐班”日。
整个单位像一潭沉寂了多年的死水偶尔有上访者投下一颗石子也只是泛起一圈涟漪很快便恢复平静。
可今天这潭水似乎被注入了一股活泉。
刘建军是第一个变化的人。
他今天破天荒地提前了半小时到单位把接待大厅的桌椅擦得锃亮饮水机里的水也换上了新桶。
他走路带风腰杆挺得笔直见谁都主动打招呼脸上洋溢着一种近乎亢奋的热情。
“小刘吃错药了?”路过的老科员老张打趣道。
刘建军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张哥这叫精气神!跟林局学的!” 老张撇撇嘴没接话心里却在犯嘀咕。
这林默到底给这帮年轻人灌了什么迷魂汤? 很快他就见识到了。
一位大爷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手里举着个破损的电饭锅嗓门洪亮:“我要投诉!我新买的红旗牌电饭锅用了不到三天就坏了!商家不给退说是我自己弄坏的!你们管不管?” 按照过去的流程这事儿属于消费者协会的管辖范围信访局的标准操作就是登记一下然后客客气气地告诉大爷“走错门了”把他引到消协去。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是信访局刻在骨子里的工作信条。
老张已经准备好看刘建军如何熟练地“踢皮球”了。
谁知刘建军不仅没踢反而热情地迎了上去给大爷又是倒水又是搬椅子。
“大爷您先消消气坐下慢慢说。
” 他接过那个破电饭锅翻来覆去地仔细看眉头紧锁表情严肃得像是在鉴定一件国宝。
“嗯……这锅底的划痕确实不像是正常使用造成的”他沉吟着学着林默的派头“但是这内胆的涂层脱落又明显是质量问题。
这就很复杂了。
” 大爷一听火气更大了:“什么复杂?就是他们质量不行!” “大爷您别急。
”刘建军把电饭锅放下身体微微前倾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地说“我跟您说这事儿就像是您老腌的酸菜。
商家说您这酸菜坏了是您自个儿没放好盐;您说这酸菜坏了是菜本身就有问题。
谁也说服不了谁对吧?” 大爷愣住了他没想到一个政府干部会跟他聊酸菜火气莫名其妙地就降下来一半:“……是这个理儿。
” “所以啊”刘建军一拍大腿“咱们不能光在坛子外面吵得把这酸菜捞出来让大家伙都尝尝是咸了还是淡了是菜不好还是手艺不行一尝不就知道了吗?” 老张在旁边听得目瞪口呆差点一口茶喷出来。
这小子把林默那套“翻译大法”学了个形似虽然比喻用得有点不伦不类但效果居然还不错。
大爷被他这通“酸菜理论”彻底绕了进去点了点头:“那……那咋尝?” “走!”刘建军站起身“我跟您去一趟商场我当中间人咱们现场验货把道理掰扯清楚!我就不信了这光天化日之下还有人敢不讲道理!” 说着他就真陪着大爷拿着那个破电饭锅雄赳赳气昂昂地出了门。
老张看着他的背影张了张嘴半天没说出话来。
他扭头看向办公室里其他几个老油条发现他们也都是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疯了都疯了。
”一个老科员喃喃自语。
孙海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门虚掩着。
外面的动静他听得一清二楚。
他没有出去制止嘴角反而勾起了一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笑意。
他想起昨天林默说的那番话——“我们大部分的工作都不是解决问题而是翻译问题。
” 刘建军的“酸菜理论”虽然粗糙甚至有些滑稽但他确实在尝试“翻译”尝试站在群众的角度去理解问题而不是简单地把问题推出去。
这是一种态度上的根本转变。
信访局这台生锈多年的机器似乎真的开始重新运转了。
接下来的几天这种“发疯”的迹象开始在信访局内部“人传人”。
起初是几个年轻人跟着学。
他们不再满足于坐在办公室里看材料、打电话而是开始主动走出大门。
有人陪着居民去跟物业协调楼上漏水的问题有人跑到社区去调解邻里因为养狗产生的矛盾甚至有人为了一个公交站牌设置不合理的问题真的拿着秒表在路边站了一下午掐算人流量和车流量。
他们把这些在过去看来“多此一举”的行为称之为“现场翻译”。
老同志们一开始是看热闹后来是看不懂最后是坐不住了。
整个单位年轻人都在外面跑忙得热火朝天就他们几个老的还守在办公室里喝茶看报这感觉……太奇怪了。
就像一桌人都在埋头吃饭就你一个揣着手看浑身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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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官场剧本说错一句万劫不复第127章 信访局的新气象从混日子到抢着干来源 http://www.kjub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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