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的地府秩序井然宛如一台精密运转了亿万年的古老机器。
阴气不再是刺骨的寒冷而是化作了温润的灵机滋养着这片重获新生的土地。
黄泉路旁彼岸花开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绚烂红得似血也红得似火为往来的魂灵照亮前路却不再灼烧他们的记忆。
森罗殿内威严而肃穆。
高坐于阎王宝座之上的是新任阎君白景明。
他身着玄色九龙纹冕服头戴平天冠面容冷峻眉宇间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曾经那个玩世不恭的白家大少如今已是执掌轮回、定夺生死的十殿之主。
殿中寂静无声只有笔尖划过卷宗的沙沙声。
白景明处理公务的速度极快神识一扫无数魂灵的功过善恶便已了然于胸朱笔轻点便是他们下一世的去向。
效率、公正、威严。
这是新地府的法则也是他为自己定下的准则。
终于最后一本功过簿被合上。
殿内的工作告一段落。
白景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靠在宽大的椅背上习惯性地揉了揉眉心。
偌大的森罗殿显得有些空旷得过分了。
他下意识地侧过身伸手提起案几上温着的一壶仙茶朝着自己身旁那个空空如也的副座倒去。
清澈的茶水注入白玉茶杯发出叮咚的悦耳声响氤氲的热气袅袅升起。
白景明的动作在茶水满溢的前一刻戛然而止。
他怔怔地看着那只空杯看着杯中升腾的雾气眼神从疲惫化为茫然又从茫然转为一种无法言喻的、揪心刺骨的空洞。
为什么……要在这里倒一杯茶? 这里有人吗? 一个荒谬的念头毫无征兆地窜入他的脑海。
“……奇怪总觉得这事儿应该有个人跳出来跟我抬杠说得加钱才对。
我这是……魔怔了?” 他低声自语声音在空旷的大殿里显得格外清晰也格外孤寂。
那句“得加钱”他说得如此自然仿佛已经说过千百遍。
可话一出口心脏就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他想不起来了。
想不起来那个总是嬉皮笑脸关键时刻却比谁都可靠的身影。
想不起来那个会拍着桌子跟他讨价还价会为了一个魂灵的功过与他争得面红耳赤的家伙。
法则抹去了一切痕迹却抹不掉刻在灵魂深处的习惯与情感。
白景明久久地凝视着那杯茶直到热气散尽茶水冰凉。
…… 同一时间忘川之上。
河水不再是浑浊的血黄色而是前所未有的清澈倒映着幽冥界永恒的、没有日月星辰的暗色天穹。
只有一颗星孤零零地悬挂在天幕之上明亮得不可思议。
地府的生灵们不知从何时起都叫它“思念”。
渡伯的乌篷船悠悠地行驶在清澈的河面上。
他如今的差事清闲了许多轮回秩序重塑不再有那么多怨气冲天的恶鬼需要强行渡河。
船上空无一人只有他自己。
“太阳下山明早依旧爬上来花儿谢了明年还是一样的开……” 苍老沙哑的歌声从渡伯的喉咙里哼唱出来。
不成调也记不清词只是反反复复地哼着这么一两句。
他自己也不知道这首阳间的小调是从哪儿学来的只觉得熟悉熟悉到了骨子里。
好像很久很久以前有个小子就坐在这船头一边晃着腿一边一句一句地教他唱。
那小子长什么样?叫什么名字? 渡伯想不起来。
他的手抚过船舷触到了一道极深的划痕。
这划痕很新仿佛是不久前才有人用利器刻下却又带着一股沧桑的岁月感。
他记得这是为了记下一个约定。
什么约定? 和谁的约定? 一片空白。
记忆像是被冲刷过的沙滩只剩下一点湿漉漉的痕迹证明着潮水曾经来过。
渡伯叹了口气停下了船桨任由小船在河心飘荡。
他抬起头浑浊的老眼望向了天空中那颗唯一明亮的星辰。
那颗名为“思念”的星。
“老头子活得太久记不清渡过多少人唯独这首不成调的曲子刻在了骨头里……” 他的声音很轻像是在对那颗星星说话。
“是你也在听吗那个连名字都想不起来的……小子。
” 话音落下的瞬间。
亘古不变的星空发生了异变。
那颗名为“思念”的星辰毫无征兆地以一种绝非自然现象的频率清晰而温柔地闪烁了一下。
那不是普通的闪烁更像是一次脉动一次心跳。
一道柔和至极的光跨越了整个宇宙的距离作为一声无声的回应降临了。
渡伯的眼睛猛地睁大他看见了。
他真真切切地看见了! 那颗星它……回应了! 星光极其微弱如同一缕最温柔的月华掠过三界六道。
它拂过森罗殿让凝视着冰冷茶杯的白景明心中莫名地涌起一丝暖意。
它拂过人间。
江城市那家名为“程家小馆”的饭店里程父程母正在忙着打烊。
窗边一盆因为疏于照料早已枯萎的绿植静静地立在那里。
当那缕几乎无法察觉的星光悄然拂过盆栽的瞬间在干枯的泥土与枯黄的枝叶之间一点比米粒还要微小的嫩芽悄无声息地顶开了焦黄的死皮探出了一抹倔强的、崭新的翠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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