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像带来的震撼如同投入古井的石子涟漪过后井水依旧深不见底。
靖王萧绝的脸上并未出现如赵铁河等人那般明显的惊愕或赞叹。
那丝极淡的讶异如同冰原上瞬息掠过的浮光早已沉入他深不见底的眸海之中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为审慎、也更令人心悸的冰冷。
他并未去看那幅被众人瞩目的画像目光始终锁定在云芷身上仿佛她才是那个更需要被剖析的谜团。
“赵捕头。
”萧绝开口声音打破了殓房内因画像而起的短暂骚动重新将空气冻结。
“下官在!”赵铁河一个激灵连忙躬身应道。
“按此画像即刻排查此人身份、背景以及近期的所有动向。
重点查清她与花魁牡丹与百花楼乃至与任何可能涉案之人之关联。
”他的指令清晰、简洁不带丝毫感情色彩“令重新勘验现场尤其是发现尸身之处搜寻任何可能被忽略的线索。
仵作”他目光扫向那位老者“仔细检验尸身除了她所指出的”他顿了一下似乎并不情愿提及云芷的发现但还是冷然道“……颅骨与舌骨寻找其他可能存在的伤痕或异常。
” “是!下官(卑职)遵命!”赵铁河与老仵作齐声领命不敢有丝毫怠慢。
萧绝微微颔首这才将视线淡淡扫过那幅画像语气依旧听不出喜怒:“画技确有几分奇异。
但……” 他话锋一转目光再次如冰锥般刺向云芷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与怀疑:“画得像不代表所言即为真相。
更不代表其心可嘉。
” 他向前踱了一步玄色的衣袍带来无形的压迫感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云芷苍白的面容。
“云芷前太常寺少卿云凛之女因巫蛊案获罪满门抄斩唯你一人因系女流贬为官奴。
”他一字一句清晰地吐出她的身世每一个字都带着血淋淋的过往和沉重的枷锁“如此身份如此境地却在此刻急于展露这非同寻常的……画技。
” 他的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是巧合还是别有用心?是欲戴罪立功还是……另有所图?亦或你这身画皮识骨的本事与你云家那场‘巫蛊案’本就有所牵连?” 诛心之言! 萧绝的话如同最锋利的匕首精准地剥开表象直指核心。
他没有被云芷神乎其技的画技所迷惑反而因此对她产生了更深的警惕。
一个罪臣之女一个本该在恐惧中瑟瑟发抖的官奴却表现得如此镇定甚至主动介入一桩连官府都头疼的命案这本身就不合常理。
她的动机是什么?她这身本事从何而来?是否与那场导致云家覆灭的旧案有关? 这一切都让萧绝无法轻易采信。
云芷的心微微一沉。
她料到会引人怀疑却没想到萧绝的思维如此敏锐、如此多疑直接将她与云家的旧案联系起来。
这是一个极其危险的信号。
她垂下眼睫掩去眸中一闪而过的思量声音依旧维持着平静甚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疲惫与认命:“王爷明鉴。
民女如今身陷囹圄性命尚且不由己又能有何所图?不过是恰逢其会不忍见死者蒙冤真相湮没。
至于家父旧案……民女不敢妄议只知云家满门已为此付出代价。
民女所学不过家父早年闲暇所授皮毛侥幸未忘实不敢与任何案件牵连。
” 她将一切归咎于“家父所授”和“侥幸”姿态放得极低语气恳切却又带着一种不容亵渎的、对亡父技艺的维护。
萧绝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谁也看不出他是否相信这番说辞。
半晌他收回目光不再看她仿佛她已不值得他再浪费眼神。
“将此女收押严加看管。
在案情未明其底细未清之前不得与任何人接触。
”他对着赵铁河下令语气不容置疑。
“是王爷!”赵铁河连忙应下挥手让衙役上前。
沉重的木枷再次戴上手腕冰冷的触感让云芷轻轻一颤。
她没有反抗也没有再为自己辩解只是默默地跟着衙役走出了这间充满死亡与猜疑的殓房。
转身离去的那一刻她能清晰地感觉到那道冰冷的目光依旧如影随形地钉在她的背上。
…… 阴暗潮湿散发着霉烂与污物混合的刺鼻气味。
京兆尹的女牢比云芷想象的还要不堪。
狭窄的牢房仅容转身地上铺着发黑潮湿的稻草墙壁上凝结着不知名的污渍角落里甚至能看到老鼠窸窣爬过的痕迹。
唯一的光源是走廊尽头墙壁上一个巴掌大的通风口透进来的微弱天光。
“哐当!” 沉重的铁栅门在她身后关上落锁的声音在幽深的牢狱回廊中回荡宣告着她暂时的归宿。
押解的衙役脚步声远去牢房里只剩下她一个人。
云芷(苏晴)靠着冰冷的墙壁缓缓滑坐在那令人作呕的稻草上。
直到此刻一直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放松随之而来的是排山倒海的疲惫感以及这具身体本就虚弱的抗疫。
肩胛处的旧伤(穿越所致?还是原主受过刑?)也在隐隐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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