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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坤轮第98章 疯狂的人

这个维度的天空总是蒙着一层灰蓝色的雾霭像被谁用湿抹布反复擦拭过却始终擦不亮那层沉郁。

街道上的人们垂着眼帘行走皮鞋跟敲击地面的声音像钝锤敲着生锈的铁皮连风穿过巷口时都带着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

在这里开怀大笑是比钻石更罕见的东西大多数人习惯用沉默包裹自己仿佛胸腔里跳动的不是心脏而是一团亟待熄灭的灰烬。

没人说得清这种普遍的不快乐从何而来。

有人说是因为欲望太多银行账户里的数字永远追不上橱窗里的标价;有人归咎于价值的崩塌曾经信奉的真理在某天清晨突然变成了笑话;更多人则在午夜梦回时被隐秘的念头啃噬——那些不敢宣之于口的嫉妒、未曾实现的妄念、藏在西装褶皱里的卑劣像藤蔓一样缠得人喘不过气。

智者们提出过无数解决方案有人主张用严苛的道德枷锁锁住人心有人建议用无休止的劳作填满时间可到头来人们只是把不快乐藏得更深深到在某个失眠的凌晨连自己都忘了为什么要活着。

直到他的出现像一颗突然砸进死水潭里的星子。

关于他的来历众说纷纭。

菜市场里剁排骨的大叔说亲眼看见他从一道撕裂的阳光里跌出来落地时裤脚还沾着金粉;图书馆里戴老花镜的管理员坚信他是从古籍中走出来的先知因为他第一次借阅的书里夹着一片三亿年前的蕨类化石;而街角那个总在酗酒的流浪汉则拍着胸脯保证此人分明是未来派来的使者否则怎么会对尚未发生的暴雨了如指掌。

他自己倒从不在意这些猜测只是偶尔在夕阳把影子拉得很长时会对着空气轻声说:“管他呢来处从来不是归宿。

” 故事该从那个风和日丽的午后讲起。

那天的阳光难得穿透了雾霭把城堡后花园的玫瑰花瓣照得透亮露珠在叶尖滚来滚去像一群踮脚跳舞的小精灵。

突然空气里响起一阵细密的碎裂声像玻璃被揉成了粉末紧接着他就从半空中跌了下来重重砸在修剪整齐的草坪上。

他趴在冰凉的草叶间鼻腔里灌满了泥土与玫瑰混合的香气恍惚间以为自己还在梦里。

直到脊椎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他才猛地睁开眼看见蓝天白云在眼前旋转像被顽童打翻的调色盘。

“这是哪里?” 他撑起身子时发现手心沾着几根银色的草丝那草叶凉得像冰块在阳光下泛着金属般的光泽。

他记得自己明明还在那个冗长的梦里。

梦里的他叫鹿鸣齐是个穿着锦缎长袍的鹿家嫡子在权力的棋局里步步为营。

他记得自己如何在金銮殿上舌战群儒如何在深夜的密室里篡改兵符如何在城破之日站在城楼顶端看着敌军的鲜血染红护城河。

可最清晰的还是隔壁那个在海棠花树下弹琴的穆家姑娘……她的手指像白玉雕成的琴弦一动满树的花瓣就簌簌往下落落在她青碧色的裙摆上像落了一场粉色的雪。

他费尽心机得到了天下却在某个黎明发现海棠花树下的石凳空了琴弦断成了三截风里飘着一张字条墨迹被露水洇得模糊:“君以天下为棋妾不与为营。

” 三个月后她竟然与自己的儿时玩伴成亲! 梦醒时他的枕头湿了一大片。

他坐在床上发了三天三夜的呆脑海里反复回放着姑娘转身时的背影她的裙摆在风里扬起的弧度她最后看他时眼里的那点失望比梦里失去的江山更让他心痛。

他开始疯狂地寻找她在大街小巷穿梭逢人就描述她的模样可人们要么避开他的目光要么把他当成疯子。

直到某天他在一面镜子里看见自己才惊觉镜中人穿着陌生的衣服眼神里带着他从未见过的茫然——原来那真的只是个梦。

可他偏要在现实里找到那个梦。

城堡的后花园寂静得可怕只有风吹过喷泉的声音像谁在低声啜泣。

难道这一切还是梦? 他扶着玫瑰丛站起来打量着眼前这座哥特式建筑尖顶直插云霄石雕的怪兽在墙头上沉默地蹲伏窗玻璃上的彩绘描绘着不知名的神话一个长着翅膀的少年正把箭射向自己的心脏。

他沿着鹅卵石小径往前走推开那扇雕花的橡木大门时门轴发出一声悠长的吱呀声惊得梁上的灰尘簌簌往下掉。

城堡里空无一人。

巨大的水晶吊灯垂在穹顶下折射出细碎的光斑落在铺着红地毯的楼梯上像撒了一地的星星。

他喊了一声“有人吗”声音在空旷的大厅里撞来撞去最后变成微弱的回音消失在某个角落。

他沿着楼梯往上走木质的台阶在脚下发出沉闷的呻吟走廊两侧的油画里陌生的面孔都在盯着他看那些眼睛仿佛会动在他转身的瞬间眨了一下。

直到他推开走廊尽头那扇虚掩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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