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像融化的墨汁沿着绝命宫冰雕的飞檐缓缓流淌将大殿的血腥气渐渐压进冰冷的石缝里。
澜涛的卧房内青铜烛台燃着三支蜜蜡烛火在冰砌的墙壁上投下晃动的暖光映得榻上少年苍白的脸多了几分血色。
他睫毛颤了颤像是被烛火烫到般骤然睁开眼。
视线起初有些模糊直到看清床前两道身影才缓缓松了口气喉间溢出细碎的呻吟。
“涛儿。
” 澜玲的声音比殿外的风雪柔和百倍她快步上前银白劲装的袖口轻轻拂过儿子汗湿的额发指尖触到他微凉的皮肤时忍不住收紧了些“感觉怎么样?” 澜涛转动眼珠目光先落在母亲眉心间那点醒目的血色梅花上 —— 记忆里母亲总是带着这枚烙印却从未像此刻这般鲜活。
他又转向立在窗边的素白身影李俊儒正望着窗外飘落的雪粒侧脸在烛火下显得格外清瘦肩胛处的血迹透过衣料洇出暗痕显然还没来得及处理伤口。
“娘……” 澜涛的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他望着母亲眼眶发红“你没死…… 真好。
” 澜玲的指尖在他手背上轻轻摩挲那触感带着久违的暖意她忽然垂下眼长睫在眼下投出浅影:“抱歉涛儿。
这段时间让你受苦了。
可周寻那老狐狸藏得太深若不设这个局根本引不出他和那些叛徒。
我不是有意瞒着你只是……” “不用说了。
” 澜涛轻轻摇头“母亲做什么自有道理。
只要你平安无事比什么都好。
” 他顿了顿忽然笑了:“何况若不是这场变故我也看不清人心更练不成武圣。
” 澜玲闻言眼中的愧疚渐渐被欣慰取代她抬手揉了揉儿子的头发动作里带着难得的温柔:“真没想到你不过去中原参加了次武林大会竟直接入了武圣境。
看来这趟江湖没白闯。
” 提到中原澜涛的眼神沉了沉他望着李俊儒的背影语气里带着感慨:“是我们太小看天下英雄了。
以前总听母亲说中原武林早已没落可这几次下山才发现高手太多了。
单说李兄……” 他转头看向李俊儒目光里满是感激“若不是他数次相救我恐怕早就成了周寻的刀下鬼。
从琉球岛并肩作战到全真教舍命护我这份情我澜涛记一辈子。
” 李俊儒这才转过身他望着澜涛苍白却真诚的脸嘴角勾起淡笑:“澜兄不必如此。
你我是朋友本就该互相扶持。
” “朋友……” 澜涛重复着这两个字忽然觉得胸口的刺痛都轻了些他望着李俊儒郑重道“没错是朋友。
” 澜玲见状适时开口:“今晚我让人备了晚宴请儒帅务必赏脸。
绝命宫虽简陋却也该好好谢过你对涛儿的照拂。
” 李俊儒的笑容却淡了下去他的目光掠过澜玲落在窗外渐浓的暮色里语气陡然转冷:“不必了。
” 他顿了顿声音里带着疏离:“等澜兄伤势好些我明天就走。
” 话音未落他已转身走向门口。
木门 “吱呀” 一声合上将屋内的烛火与暖意隔绝在外。
澜涛望着空荡荡的门口忽然苦笑出声他当然知道李俊儒为何这般态度 —— 任谁被当作棋子利用心里都不会痛快。
尤其是像李兄这般骄傲的人怕是这辈子都不会再想踏入绝命宫半步。
澜玲却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她重新坐回榻边指尖在澜涛腕脉上轻轻搭着语气轻松:“看来你这位朋友对我利用他的事很不爽。
” “换作是谁被利用都会不爽的。
” 澜涛叹了口气他望着母亲忽然觉得那张总是冷冽的脸上此刻竟带着几分狡黠。
“何况李兄性情刚直最恨阴谋算计。
这次要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恐怕当场就会与你翻脸。
” 澜玲挑了挑眉没再接话只是低头为儿子掖了掖被角。
母子俩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从幼时练剑的趣事到绝命宫未来的打算烛火渐渐沉下去又被重新点亮直到窗外的天色彻底黑透卧房里的低语才渐渐歇了。
李俊儒并不知道他们聊了些什么。
他走出卧房后没有回客房只是沿着蜿蜒的冰廊随意闲逛。
绝命宫的夜晚比白日更静只有风雪掠过冰雕的呼啸以及远处隐约传来的动静。
转过一道月洞门几名身着黑衣的弟子正抬着担架走过担架上盖着白布。
他们的动作很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脸上带着疲惫与凝重路过李俊儒时有人认出他下意识地停住脚步眼神里带着复杂的敬意。
再往前是白日里激战过的大殿方向。
冰面被冲刷得泛着水光几名杂役正用麻布擦拭地上的血痕那些暗红的印记浸进冰缝里怎么擦都留着浅淡的影子。
角落里堆着折断的兵器与染血的衣物有人正将这些东西分类打包准备拿去焚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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