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第六节 院墙边那棵树不知是哪家随手插下的枝条竟疯长起来。
它偏偏长在东边像一把张牙舞爪的巨伞把我家院子里本就稀薄的阳光遮得严严实实。
日子久了连墙角都长出了青苔湿漉漉的看着就叫人心里发闷。
徐伟不知从哪儿听说了这事隔了两天从工厂里给我捎来一大瓶盐酸。
那瓶子是深褐色的沉甸甸的瓶身还沾着些水泥点子透着股刺鼻的气味。
“这玩意儿管够。
”他拍着我肩膀眼里闪着点促狭的光“夜深了弄神不知鬼不觉。
” 我揣着那瓶盐酸等了两个晚上。
直到第三天街面上彻底没了动静连狗吠声都歇了才摸黑溜出院门。
夜是浓得化不开的黑只有几颗星星在云缝里眨着眼。
树影在月光下歪歪扭扭像个张牙舞爪的鬼影。
我屏住呼吸拧开瓶盖那股酸味瞬间钻进鼻腔呛得我差点咳嗽。
不敢耽搁我顺着树干摸到根部把瓶子里的液体一股脑儿全浇了下去。
褐色的液体渗进土里发出细微的“滋滋”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底下悄悄融化。
浇完了心里还是不踏实怕这树命太硬死不透。
索性从墙角摸出把锈迹斑斑的柴刀攥在手里围着树干狠狠割了一圈。
树皮被剥离的地方露出惨白的木质像一道狰狞的伤口。
做完这一切我才像做贼似的溜回屋心还在砰砰直跳却又有种隐秘的畅快。
过了几天那树真的有了动静。
先是叶子边缘开始发黄像被火烧过一样接着就一片片往下掉。
明明还没到深秋地上却铺了厚厚一层枯叶风一吹卷得满地都是像在哭丧。
种树的那家老头先是觉得奇怪每天都绕着树转几圈扒拉着叶子看嘴里还念念有词。
他没看出什么名堂大概以为是树生了什么怪病。
这天傍晚他大概是急了拉开小院的小门对着树干就撒了一泡尿。
也就是这泡尿出了岔子。
尿水一落到树根处就像泼在了烧红的铁板上“腾”地一下冒出股白烟还带着股说不出的怪味又酸又呛。
紧接着地上竟泛起一大片白花花的泡沫像打翻了的肥皂盒咕嘟咕嘟地冒着泡。
老头当时就愣在那儿了随即反应过来这哪是生病分明是有人动了手脚!他气得跳脚在门口就骂开了从祖宗十八代骂到街坊四邻嗓门大得能掀翻屋顶。
可街上静悄悄的没人敢应声。
谁都知道这时候搭腔不是自找不痛快吗?保不齐就被老头认定是动手脚的人了。
我坐在屋里听着外面的咒骂声心里那点紧张早就没了只剩下忍不住的笑意。
捂着嘴肩膀还是抖个不停。
骂吧骂得再凶也找不到正主儿。
这口闷气总算是出了。
第二天是星期天我约了徐伟上街。
建国路上的实验饭店是我们常去的地方买了二瓶青梅酒酸甜爽口最对胃口。
两人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了两碟小菜就着瓶酒慢慢喝。
聊起昨天那棵树的事徐伟笑得直拍桌子“还是你狠一出手就绝了根。
” 我呷了口酒摇摇头“院里清净了可家后窗口那两棵也长高了。
现在倒好不光挡视线连风都透不进来屋里闷得慌。
” 徐伟把酒杯一顿“这还不简单?回头我再去弄两瓶来照样给它处理了。
” 酒足饭饱两人骑着车慢悠悠往回走。
到了东栅大街远远看见一辆公安局的三轮摩托车从东面开过来。
车斗里坐着两个警察中间还押着一个人。
等车开近了我和徐伟都愣住了——被押着的竟然是唐国强。
这可奇了。
唐国强这人平时看着挺老实不爱惹事怎么会被警察抓了? 带着满肚子疑惑回到阿六家一进门王阿六就拉着我嚷嚷“你可回来了!刚才街上可热闹了!” 我赶紧问怎么回事。
王阿六唾沫横飞地说中午我们在饭店喝酒的时候唐国强和张一定他们也在别处聊天。
不知怎么的唐国强就跟我们家隔壁的张捞鬼起了冲突。
说起张捞鬼街坊邻里都知道。
那人脑子有点不清楚整天神神叨叨的见谁都想刺儿两句是个有名的刺头。
不过他倒也有分寸知道我不好惹每天从我家门口经过从来不敢正眼看我更别说找茬了。
“唐国强跟他纠缠不清张一定就在旁边看不下去了上去就给了张捞鬼一拳直接给打翻在地。
”王阿六比划着“张捞鬼醒了之后就不依不饶非要报警。
咱们街上现在还没设派出所就一个特派员偏巧今天不在。
没办法只能从南湖街道派出所叫人来把唐国强给‘请’走了。
” 王阿六一脸惋惜“你是没瞧见那场面要是你在非把那捞鬼打死不可!” 我淡淡瞥了他一眼“我要是在估计也闹不起来。
张捞鬼那怂样他不敢。
” 正站在门口说着话眼角余光瞥见小红远远地走了过来。
她低着头脚步有些迟疑像是在琢磨着什么。
我心里一动对王阿六说:“喝了点酒有点晕回去睡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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