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城西老工业区旁的安居小区五楼。
苏然坐在一张快散架的塑料凳上背靠着墙膝盖顶着折叠桌。
这桌子比他小时候用的饭桌还矮手机支架是用铁丝和夹子拧成的摇摇晃晃像随时要罢工的老员工。
房间不到十平米墙角渗水霉斑连成一片地图仿佛在暗示他:你的人生也快被圈进这块死地了。
他是苏然二十二岁前大学生现役小主播职业头衔听着体面实际收入还不如菜市场卖葱大妈日结的零钱。
半年前他怀揣“月入十万不是梦”的幻想冲进直播行业结果直播间观众常年维持在个位数打赏记录翻到去年冬天只有一条“送出了一个墨镜”还是他自己刷的——为了测试系统能不能到账。
手机屏幕亮着房东刚发来一条微信:“明天九点前不交钱我带人上来清东西。
” 他没回也不敢回。
回了就得承认自己真的走投无路。
可直播还得开。
这是他给自己定的规矩:只要还住在这间屋每天八点准时开播雷打不动。
倒不是有多敬业而是怕一旦停下就再也找不回开机的勇气。
他把床底堆着的外卖盒又往里踹了踹顺手扯出一件皱巴巴的格子外套挂在漏水的墙角钉子上。
布料一挂上去就吸了潮沉得往下坠但好歹遮住了那片像极了世界名画《哭泣的男人》的霉斑。
“行吧背景勉强能看。
”他嘟囔一句调整手机角度确保镜头拍不到地上那只断了一条腿的拖鞋。
充电线插上电量显示20%。
这根线有个怪癖:充五分钟断三分钟像是在跟他玩“希望与绝望”的轮盘游戏。
他干脆拔掉换上充电宝。
虽然这玩意儿也是二手淘的容量虚标得像个夸下海口的包工头但至少不会中途撂挑子。
点开直播软件封面是他三个月前P的图:阳光少年站在高楼天台背后是城市夜景配文“今晚陪你聊人生”。
实际上那天他是在亲戚家楼顶接Wi-Fi信号顺便蹭了顿晚饭。
加载完成直播间人数跳出来:3人在线。
他心里咯噔一下。
点进观众列表一看ID分别是“爱跳舞的小兔叽”和“我是你大哥别乱叫”这两个名字太标准一看就是平台派来的机器人水军专门给新主播营造“有人在看”的错觉。
第三个ID叫“今天也要加油鸭”昵称朴实头像是一只眯眼笑的柴犬没认证没粉丝牌进来后也没说话。
苏然盯着那名字看了两秒忽然觉得有点暖。
“大家好啊我是苏然!”他对着手机咧嘴一笑声音有点干但努力扬起来“欢迎来到我的小频道!今天咱们不玩游戏不唱歌就……随便聊聊。
” 说完这句话弹幕静得像自习室。
他咽了口唾沫手指无意识地搓着裤缝。
大学时候他参加过演讲比赛拿了三等奖当时面对三百人也不怯场。
可现在三个观众两个是假的一个是未知生物他反而紧张得像第一次见岳父。
“那个……”他赶紧找话题“你们有没有发现人越穷泡面就越香?我上周吃了一桶红烧牛肉面香味飘出去十米远隔壁大爷敲门问我是不是炖肉了。
” 依旧没人回。
但他不能停。
直播开了就得演下去。
演员再没观众也得把台词念完不然导演会扣工资——虽然他这剧没有导演只有房东这个制片人兼催命鬼。
“其实做主播挺有意思的。
”他继续说语速加快“每天都能遇见不同的人。
有的半夜上线问你‘睡了吗’你说睡了他就说‘那你现在醒了’;有的人进来就问‘你会算命吗’我说不会他说‘那你帮我看看我什么时候发财’……” 话说到一半手机震动。
微信弹窗跳出来房东语音消息。
他点开声音不大但字字扎心:“苏然!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天天直播骗流量!镜头前装模作样背地里连房租都交不起!明早九点前不交钱我直接换锁!东西扔楼下!别怪我没提醒你!” 语音结束屋里安静得能听见窗外电瓶车充电器的嗡鸣。
他盯着屏幕手指悬在键盘上半天才打出一行字:“哥真的在想办法明天中午前一定转你一半求再宽限半天。
” 发完深吸一口气切回直播界面。
笑容还在。
只是眼角有点发热。
他微微侧头假装调整支架避开镜头正对的角度。
“刚才有个朋友问我为啥这么拼。
”他顿了顿声音轻了些“其实……就是不想辜负每一个进来的人。
” 那条叫“今天也要加油鸭”的观众头像闪了一下似乎点了点赞。
苏然看见了心里像被谁轻轻推了一把。
他继续讲讲大学时和室友通宵打游戏讲毕业后第一份工作被老板骂哭讲自己怎么从老家扛着行李来这座城市讲梦想怎么一点点被房租、水电、外卖费压弯了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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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情绪主宰主播的超维进化第1章 潦倒开播困局中的挣扎来源 http://www.kjub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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