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熏香袅袅中流逝却无法安抚他内心的惊涛骇浪。
他知道沈沐醒来的那一刻就是他的审判之时。
而他或许连站在被告席上的勇气都没有。
最终那点可怜的勇气还是没能攒够。
他颓然后退几步像个泄了气的皮球无力地瘫倒在离床榻不远处的椅子里用手捂住脸肩膀微微塌了下去。
他把人强行掳了回来却连面对他醒来的勇气都荡然无存。
这份扭曲的爱像个巨大的讽刺将他牢牢钉死在原地求近情怯欲放不甘。
而榻上的沈沐依旧在药力作用下沉睡着对自身再次被囚的命运以及对那个囚禁了他、却连靠近都不敢的帝王内心的狂风暴雨一无所知。
真正的风暴只在醒来之后。
萧执终究还是没能等到沈沐醒来。
在那把名为“自我谴责”的钝刀子上辗转反侧了不知多久听着榻上之人呼吸逐渐平稳悠长他内心的怯懦终于全面占据上风。
像个生怕被债主堵门的赌徒手脚并用、鬼鬼祟祟地溜出了侧殿甚至还自欺欺人地把殿门轻轻掩好仿佛这样就能假装天下太平。
他逃回乾元宫正殿一头扎进奏折堆里试图用这些冰冷的文字麻痹自己纷乱的心绪。
然而那些字迹在他眼前晃动最后都拼凑成沈沐或冷冽、或讥诮、或干脆懒得搭理他的眼神。
………… 侧殿内沈沐的意识终于从迷药的泥沼中挣扎上岸。
眼皮沉重地掀开映入眼帘的是熟悉到令人窒息的雕梁画栋空气中熟悉又陌生的安神香熏得他脑仁疼。
浑身骨头像被拆过一遍酸软无力喉咙干得冒烟。
他转动有些僵硬的脖子环顾四周。
空无一人。
没有预想中萧执那张写满偏执和紧张的脸没有强硬的禁锢也没有意料之中的咆哮质问。
殿内静得离谱只有他自己的呼吸和窗外隐约的风声唱和。
沈沐愣了一瞬随即一种极其荒谬的感觉如同泡沫般从心底翻涌而上。
他费力地撑起还有些发软的身体靠坐在床头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内心思绪翻腾: 简直荒唐。
莫非真是失心疯了?兴师动众又是制造混乱又是下迷药跟演大戏似的把我弄过来结果自己躲起来了?这唱的是哪一出? 他简直无法理解萧执的所思所想。
这算什么?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偷来个宝贝结果连面都不敢露?怯懦至此当初是哪来的底气一次次强取的?莫非是性情反复无常? 体内的迷药余威尚在浑身给不上劲胃里也空得发慌。
但这种生理上的不适完全被心理上那股汹涌澎湃的无语和……即将压不住的心火给盖了过去。
他觉得必须和萧执开诚布公地谈一谈了。
不是以前那种无奈绝望的应对而是平等的、彻底的、把一切摊开到明处的谈话。
他受够了这没完没了的、扭曲不堪的纠缠。
“来人。
”他清了清干涩的嗓子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朝殿外唤道。
殿门应声被轻轻推开一名内侍低着头小步快走进来姿态恭敬得近乎卑微:“沈……伽颜华王子您醒了?有何吩咐?” “我要见萧执。
”沈沐开门见山语气平静无波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内侍的头瞬间垂得更低声音里带着显而易见的颤抖:“回……回王子殿下陛下……陛下正在处理紧急政务吩咐了……不许任何人打扰。
” 沈沐眯起了眼睛。
紧急政务?呵让人抓他的时候怎么不忙政务?这借口找得三岁小儿都不信。
“无妨”沈沐语气依旧平淡“我等他。
等他‘忙’完。
” 内侍不敢多言喏喏应了声“是”几乎是弓着腰退了出去。
时间滴答流过有宫人送来清水和洁净衣物伺候他梳洗动作小心翼翼仿佛他是什么易碎品。
梳洗完毕又一队宫人鱼贯而入摆满了一桌精致却偏清淡的膳食显然是考虑到他刚醒肠胃虚弱。
菜肴色香味俱全但沈沐看着对面那张空荡荡的椅子心里的火苗开始蹭蹭往上窜。
他拿起玉箸顿了顿状似随意地问:“陛下呢?不一同用膳?” 布菜的宫女手一抖汤匙碰在碗沿发出清脆的叮当声她吓得脸都白了战战兢兢地回答:“陛下……陛下说请王子殿下先用他……他稍后再用。
” 稍后?又是稍后? 沈沐放下玉箸发出“啪”的一声轻响。
他看着满桌佳肴忽然觉得索然无味。
这种藏头露尾、避而不见的态度比直接的强迫更让人恼火。
这算什么?知道自己干了混账事没脸见人了?敢做不敢当?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将胸腔里那团越烧越旺的怒火压下去。
冷静交涉需要冷静他对自己说。
他勉强动了几筷子便彻底没了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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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帝王强制爱暗卫无法逃第265章 凌驾于山河岁月之上来源 http://www.kjub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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