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瓦灰墙的将军苏家宅院朱红廊柱雕着缠枝莲纹夜雨刚歇青石板缝里积着水院角的石榴叶上滚着水珠砸在青砖上溅起细小的水花。
堂屋的紫檀木桌上青铜兽小香炉烟丝袅袅散在空气里。
床上挂着水绿流苏帐风一吹便轻轻晃动散出清雅的香气。
窗外远处尚学院的松烟墨香悠悠散开混着带些湿润的微风将“人之初性本善”的清脆读书声轻轻的在窗外回荡。
““姑娘昨天从老夫人那回来在抄手游廊台阶处被滑倒。
都睡了大半天了怎么还没动静?”穿绿色比甲的云锦正攥着一方绣着兰花的帕子在原地来回踱步又摸了摸床侧温药的白瓷碗“这敷药都温第四遍了再等下去药效都散了!”她眉头紧紧蹙着平日里总是带着笑意的脸庞此刻写满了焦虑。
而穿橙衣的星罗手里摇着一把绘着并蒂莲的蒲扇动作却有些心不在焉眼神时不时就往床上瞟去声音压得极低:“三太太把在说姑娘摔得‘不成体统’传出去丢苏府的脸硬是不许人往外透半点风声!”露珠和琥珀去请大夫这都快一个时辰了影都没见八成是被拦下了。
老爷夫人在边关打仗大公子又不在汴京。
府里只剩老夫人老夫人又偏心三房这是明摆着不想让姑娘好利索啊!” 她的话音刚落榻上传来一声极其轻微的嘤咛若有似无却像一道惊雷瞬间击中了两个丫鬟。
“姑娘醒了!”云锦惊喜地低呼一声快步扑到床边小心翼翼地撩开半透明的纱帐。
只见床上的少女缓缓睁开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像蝶翼般轻轻颤动了几下眼神里带着初醒时的茫然就像一只迷失了方向的小鹿懵懂地望着帐顶。
“姑娘您感觉怎么样?”云锦的声音里充满了关切。
“水……”苏蓁的声音虚弱得如同蚊蚋细若游丝喉咙像是被砂纸狠狠磨过一般干渴得厉害。
星罗连忙端过早就温好的茶水小心翼翼地用小银勺舀起送到苏蓁嘴边慢慢地喂她喝下。
看着苏蓁缓过一些气来星罗这才松了口气语气也轻松了些:“姑娘总算醒了!可把奴婢们吓坏了。
” 苏蓁握着茶杯的手在听到“二姑娘”三个字时骤然一顿。
她的目光直直地落在云锦和星罗脸上这两张十三四岁、充满青春活力的鲜活面庞她们的眉眼神态和她死在冷宫里时脑海中反复浮现的模样竟是分毫不差! 记忆如同开闸的洪水瞬间奔涌而来。
她记起来了自己有四个贴身丫鬟。
云锦心思细腻、模样俊俏上辈子为了帮她寻找萧承煜构陷王大人的证据伪装成丫鬟混入王府最后被那些心狠手辣的人活活打死;星罗性子刚烈死在了三房精心设计的一场“意外”之中;露珠跟着公主去和亲却在半路上被柳轻烟派去的人残忍灭口;湖泊则是在后宫为了保护她毅然挡下了那杯致命的毒酒……这四个对她忠心耿耿的姑娘最终没有一人能得到善终。
“姑娘?”云锦见苏蓁盯着自己出神眼神复杂得让人害怕忍不住疑惑地唤了一声。
苏蓁猛地回过神来指尖狠狠掐进自己的掌心——尖锐的痛感清晰地传来让她的眼眶瞬间一热。
这不是幻觉!她颤抖着抬起自己的手映入眼帘的是一双白嫩纤细的手指甲圆润饱满没有丝毫的茧子和伤痕。
这不是冷宫里那双被冻得生疮、干瘪变形的手而是她十三岁时作为苏家长房嫡女被父母捧在手心时的手! “镜子……快给我镜子!”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难以置信的急切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而紊乱。
星罗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从妆奁里取出一面铜花镜双手递到苏蓁面前。
铜镜里映出的少女脸颊还带着未脱的婴儿肥一双杏眼清亮如水只是额角贴着一块小小的纱布脸色虽然苍白却透着属于少女的、稚气的鲜活——这是景和十六年的她是还没有被那些人捧杀成“废材嫡女”、还没有经历家破人亡的她! “哐当”一声镜子掉落在锦褥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苏蓁的眼泪汹涌而出这泪水里没有悲伤只有劫后余生的狂喜重获新生的激动。
她回来了!真的回来了!回到了她命运的起点回到了所有悲剧都还没有发生的时候! 上一世就是在这一年的初秋。
府里邀请了一些宾客来赏花。
二房的苏柔说要带她去“偶遇”四皇子萧承煜却在她探头张望时猛地从背后推了她一把。
当时府里的宾客和一些官员都在附近“苏家长房嫡女窥伺南王、失足摔跤”的笑话一夜之间传遍了整个京城。
她醒来后哭诉是苏柔所推可老夫人和二房却一口咬定她“顽劣撒谎”罚她去佛堂禁足。
后来中秋宴三房的苏媚又假惺惺地“好心”放她出去却设计让她在诗会上出尽洋相坐实了她“废材”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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