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浓稠如墨靖王府的书房内却灯火通明恍如白昼。
云暮没有回竹苑。
她就站在那张宽大的紫檀木书案旁身姿挺得笔直像一株迎风傲立的青竹唯有垂在身侧、微微蜷缩的手指泄露了她内心远不如表面平静的波澜。
那幅泛着陈旧光泽的画卷被她紧紧攥在手中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画中女子清冷的眉眼在跳跃的烛光下与她有着惊人相似的轮廓此刻却像是一根根冰冷的针刺入她的眼底扎进她的心里。
时间在死寂中一点点流逝每一息都漫长如年。
她能听到自己心脏在胸腔里沉重而缓慢地搏动也能听到窗外夜风吹过竹叶的沙沙声更能在脑海中清晰地勾勒出萧衍看到这一幕时可能出现的每一种神情——震惊愤怒被冒犯的冷厉或是……被戳破秘密的慌乱。
无论哪一种都足以将她此刻强撑的镇定击得粉碎。
“吱呀——” 书房的门终于被推开。
萧衍迈步而入带着一身夜露的微凉和宫宴残留的淡淡酒气。
他似乎有些疲惫抬手揉了揉眉心然而当他抬眼看到书案旁那道身影以及她手中那抹刺目的绢色时所有的动作瞬间僵住。
他脸上的疲惫之色顷刻间褪得干干净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致的错愕随即那双深邃的眼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冷下去如同骤然结冰的寒潭锐利而冰冷的目光直直射向云暮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与……戒备。
那是云暮从未在他眼中看到过的神色。
即便是最初互相试探、彼此猜忌之时他也不曾用如此冰冷、如此疏离、仿佛看待陌生敌人般的眼神看过她。
这眼神比任何厉声斥责都更让她心寒。
“你在做什么?”萧衍的声音低沉听不出喜怒却带着一种山雨欲来的压迫感每一个字都敲在云暮紧绷的心弦上。
云暮迎着他的目光强迫自己不要退缩。
她将手中的画卷缓缓举起直至与他视线平齐画卷上的女子仿佛活了过来清冷的眸子静静地注视着这对陷入僵持的男女。
“这句话应该我问王爷才对。
”云暮开口声音出乎意料的平静只有尾音处一丝几不可察的颤抖暴露了她翻涌的心绪“这画中之人是谁?” 她的目光紧紧锁住萧衍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变化。
萧衍的唇线抿成一条冷硬的直线下颌线条绷紧。
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迈步上前走到书案前目光扫过那被打开的暗格再落回云暮脸上时那冰封般的眼底似乎掠过一丝极快的痛楚但旋即被更深的冷厉所覆盖。
“谁允许你动本王的东西?”他避而不答语气中的寒意几乎能冻结空气“云暮你的规矩学到哪里去了?” “规矩?”云暮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可笑的话唇角勾起一抹凄凉的弧度“王爷现在来跟我讲规矩?你我之间从最初相遇何曾讲过半分规矩?” 她向前逼近一步仰头看着他烛光在她清澈的眼底跳跃映出几分执拗的破碎感“回答我她是谁?为何与我如此相似?又为何被你如此珍而重之地藏在暗格之中?是婉妃娘娘对吗?” “婉妃”二字从她口中吐出如同投入静湖的石子在萧衍眼中激起了明显的涟漪。
他的脸色更沉周身散发出的气息几乎能将周围的空气都凝结。
“这不是你该问的。
”他声音冷硬带着不容置疑的警告“把画放下出去。
” “不该我问?”积压了一整晚的恐慌、猜疑、委屈和愤怒在这一刻终于冲破了理智的堤坝云暮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尖锐的颤音“萧衍!看着我!看着这张脸!你告诉我我不该问?那我该问什么?问你当初在宫宴上那‘惊鸿一瞥’看的究竟是我云暮还是透过我在看画中的影子?问你后来一次次出手相助一次次破例维护甚至……甚至那些情意究竟有几分是给我又有几分是给这张与你生母酷似的脸?!” 最后那句话她几乎是嘶吼出来的带着血淋淋的痛楚和自嘲。
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上眼眶却被她死死忍住倔强地不肯落下。
萧衍的瞳孔猛地一缩云暮的话像一把淬毒的匕首精准地刺入了他最不愿触碰的禁区。
他猛地伸手一把夺过那幅画卷动作快得几乎带起一阵风。
“住口!”他厉声喝道额角青筋隐隐跳动显然已动真怒“云暮不要自作聪明!有些事情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 “死?”云暮看着他紧紧护住画卷的动作那颗原本还存着一丝希冀的心彻底沉入了谷底冰凉一片。
他如此紧张这幅画紧张画中的人却对她的痛苦和质疑视若无睹。
她踉跄着后退一步仿佛瞬间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脸上血色尽褪只剩下一种近乎绝望的苍白。
“所以……是真的了?”她喃喃低语声音轻得像是一片羽毛却带着千钧重量“因为我像她所以你才……原来如此……原来从头到尾我都只是一个可笑的替代品……一个你用来寄托对亡母思念的……影子?”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文地址折骨为诗第71章 婉妃画像来源 http://www.kjuba.com
军工霸业
裴卿的第四天灾策划日志
玫瑰的故事的幸福生活
剑道圣体的我只想躺平
诡异人间只有死人会修仙
凉暖世界
当小光变成了小夜
香蜜之龙腾九天
七星大罗盘
外卖太香少妇妈妈们缠着我不放
摸鱼世子系统逼我卷成天下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