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油顺着嘴角流下烫得陈平一哆嗦他却浑不在意反而咂了咂嘴将那股焦香的肉味又回味了一遍。
这辈子没吃过这么香的东西。
以前在家的时候就每逢年关的时候爹娘会去镇上割上二斤猪肉做成臊子包进饼里给自己和茵茵解馋他们却从不动嘴。
想到这时陈平又陷入了回忆算算时间自己离家也有数个年头了。
“唉也不知道家里怎么样了” 过了一会儿收拾好心情陈平将剩下的鼠肉用干净的树叶包好小心地放进储物袋。
这可是他未来几天的口粮。
他拍了拍肚子靠在石壁上开始打坐吐吸灵气。
从这一天起黑风山脉外围多了一个行踪诡秘的“野人”。
这个野人专挑钻地鼠下手。
起初他还得规规矩矩地挖坑、引水、放火一套流程下来灵力耗得七七八八人也累得够呛。
可干的次数多了他便琢磨出了门道。
比如他发现水箭术不必非得把地浇成烂泥塘只需精准地射在钻地鼠即将落脚的地方制造一小片湿滑就足够让它踉跄。
而火球术也不必追求人头大小搓个拳头大的速度更快更省灵力对着被黏住的鼠爪子一燎效果同样拔群。
他甚至学会了如何利用风向将自己身上的气味吹散学会了如何分辨钻地鼠新挖的土和旧土从而判断它是否在家。
一个月后他猎杀一只钻地鼠从发现到剥皮不过一炷香的功夫灵力消耗也从十之七八降到了十之三四。
他的储物袋里整整齐齐地码放着几张青灰色的鼠皮。
他觉得是时候换个“软柿子”捏了。
他的新目标是风刃螳螂。
这东西比钻地鼠危险那两柄如同青玉打磨而成的前肢削起石头来跟切豆腐似的。
但它的弱点也同样明显脑子不好使身子骨脆。
第一次交手陈平就吃了亏。
他故技重施想用土墙术困住对方。
谁知那螳螂压根不按套路出牌两片薄翼一振竟直接飞了起来居高临下对着他就是两道青蒙蒙的风刃。
陈平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躲到一块岩石后面风刃擦着他的头皮飞过去在岩石上留下了两道狰狞的裂痕。
他这才想起来自己那面让他安全感爆棚的厚土盾早就长眠于地龙蝰的肚子了。
他不敢再露头趴在石头后面心脏砰砰直跳。
那螳螂似乎也找不到他在空中盘旋了几圈便不耐烦地落回了地面。
机会! 陈平脑子飞速运转。
飞起来打不着那就让它飞不起来! 他悄悄探出半个头看准了螳螂落脚的那片草地双手掐诀。
这一次他没有用土墙也没有用水箭。
“水箭术·雾!” 一股浓郁的水汽凭空出现迅速弥漫开来将那片区域笼罩得如同清晨的山谷。
这是他这一个月闲着没事瞎琢磨出来的水箭术变种将水箭打散成最细微的水珠没什么杀伤力却能极大地阻碍视线。
那螳螂果然慌了薄翼疯狂扇动试图飞起来可湿气沾染在翅膀上让它感觉沉重无比飞得歪歪扭扭。
就是现在! “土墙术!” 一面土墙拔地而起但不是为了围困而是斜着升起像个土坡。
紧接着陈平看也不看对着土坡的方向一口气将丹田里剩余的灵力全部压榨出来。
“火球术·连珠!” 三颗拳头大小的火球一颗接着一颗呼啸着撞在倾斜的土墙上。
“砰!砰!砰!” 火球没有直接爆炸而是在土墙的引导下改变了方向如同打水漂的石子以一种诡异的弧线弹射进那片浓雾之中。
雾气中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啸随即戛然而止。
陈平扶着膝盖大口喘着粗气等了半天见再没动静才小心翼翼地走过去。
浓雾散去只见那只威风凛凛的风刃螳螂半边身子都被烧焦了两把值钱的前肢倒是完好无损。
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从此他的狩猎菜单上又多了一道菜。
日子就在这枯燥而充实的狩猎与修炼中一天天过去。
白天他像个幽灵游荡在山林间用各种稀奇古怪的法术组合将一个个“软柿子”送上西天。
他把猎物最值钱的部分剥下来肉则烤了果腹。
他甚至尝试过将水箭术凝聚成冰针去偷袭在树上打盹的“瞌睡鸟”。
也试过用土墙术制造流沙陷阱坑杀路过的“铁甲蜈蚣”。
晚上他便回到那个被他称为“卧龙居”的石凹里点上一小堆篝火一边温习白天的战斗在脑子里复盘一边手握灵石恢复灵力。
每隔一两个月他都会将自己收拾得人模狗样然后趁着夜色悄悄溜回坊市。
他从不去那些大店铺专挑人多眼杂的地摊。
把攒下来的兽皮、兽骨、螳螂刀足之类的材料三下五除二地卖掉换成一堆亮晶晶的下品灵石然后再买上几瓶辟谷丹和最便宜的金疮散头也不回的扎回黑风山脉接着狩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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