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时日长安城里总透着股不太平的滞气。
街面上巡防营的甲士往来如梭银甲在日光下晃着冷光脚步踏在青石板上的声响比往日密了数倍连寻常巷弄的拐角处都多了些执刀立岗的身影。
城门处的稽查更是严得发紧。
往日里验过文书便能放行如今却要翻遍行囊连车辙里的泥都要扒拉着看几眼。
尤其对那些岭南来的客商、撮合买卖的牙侩甚至是在长安住了十数年的岭南籍百姓盘查得愈发仔细。
不仅要问清来长安的目的、落脚的客舍还要报出原籍的乡邻作保稍有答不上来的便会被带去府衙再行讯问城门下常围着些焦灼等待的人连风里都裹着几分惶惶的气息。
毕竟太子是储君关乎的是国本。
可偏偏在白鹿原这皇家专属的猎场竟有刺客潜伏行刺。
更棘手的是刺客皆是当场毙命无一生还。
既无活口可审又无线索可查调查眼看就要陷入茫茫僵局。
然无论如何还是要给太子和皇后一个交代。
刺客既能摸清太子行踪必然是有人暗中传递消息而最可能接触到太子行踪的便是身边近侍。
故当日在白鹿原时楚帝当即下令审问和处决侍奉太子起居的侍婢以及负责猎场清扫巡逻的典事以儆效尤。
紧跟着又命人将刺客的肖像画加急誊抄数十份快马发往西南、岭南诸郡严令各府衙逐户排查务必将刺客的身份、同伙及背后主使连根揪出。
事已至此几是就差将淑妃和二皇子定为刺杀太子、觊觎储位的元谋。
是日长宁宫 和铃见来人眼中闪过一丝惊诧忙敛衽颔首屈膝施以万福“奴婢拜见淑妃殿下。
” 行礼间她余光瞥见昭楚公主正愣愣地坐在凳上出神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中的杯盏。
和铃心中一动忙屈身更甚放轻了声音连唤两声“公主公主?” “昭楚这是在想谁呐?”淑妃看着她失神的模样唇角勾起一抹浅淡的弧度语气里带着几分似笑非笑的玩味。
昭楚堪堪回过神耳边刚落进母妃那句带着笑意的调侃心头猛地一慌指缝间本就没攥紧的白瓷杯盏哐当一声往下滑在光滑的桌案边缘打了个旋杯底蹭着木纹发出细碎的声响眼看就要坠到地上摔个粉碎。
电光火石间一只手快得几乎带出残影从斜侧方迅速掠过稳稳扣住了杯盏的杯身。
指尖刚触到瓷面时还带着点急劲随即又轻轻一收。
淑妃抬眸扫过桌案上零散放着的茶点碟目光又落回昭楚微僵的脸上唇角噙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明知故问道“母妃瞧这杯盏的花色、胎质倒不像是长宁宫常用的物什。
不知是谁有心送这么个别致的物件给昭楚?还让你······这么念念不忘呐?” 昭楚耳尖唰地红透连脸颊都染了层薄粉羞得指尖都发颤。
她几乎是抢一般从淑妃手中夺过杯盏另一只手慌慌忙忙去够桌角的锦盒扣上盒盖时指节都在轻颤才抬眼看向她声音里带着点娇嗔的赧然“母妃来瞧儿臣怎的也不提前遣人知会一声?怕就是故意来逮着儿臣出丑的!” 淑妃盈盈一笑声音温软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从容虚抬着手对殿内伺候的宫人吩咐道“这里没你们的事了都下去候着吧。
” 昭楚见母妃屏退宫人也忙转头看向立在门边的和铃眼神递过示意轻声道“你也出去吧我与母妃说些体己话莫教旁人打搅。
” 和铃应声躬身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顺带将殿门掩得只剩一道细缝把殿内的私语与外界的声响隔了开来。
“那杯盏是染之送你的?” “哪有······”昭楚刚收起锦盒 心里飞快转着念头若说是她顺来的只怕是更丢人又赶忙应下“算···算是吧。
” 淑妃望着她的倩影轻笑一声语气里带着几分故作夸张的打趣“照这么说倒是染之愈发的小家子气了。
便是寻常朋友相赠也该送本诗集、一方砚台好歹能留个长久念想怎就只送了这么个易碎的瓷盏?” 话里的调侃半真半假眼底却藏着几分探看的柔光。
昭楚怔愣在原地眉尖藏着几分凝重。
往日里淑妃凭借‘特权’进出皇城多半无人敢阻拦。
只是刚历经太子遇刺的当口皇城内的气氛本就绷得紧便是她这般身份也逃不过严苛的盘查。
然则为彻底排除淑妃与二皇子暗中密谋刺杀的嫌疑楚帝早已传下口谕淑妃暂且禁足于后宫;二皇子那边更是被严令禁止以任何名义入宫探视连寻常的问安书信也要经内侍省逐字查验如此方能送到她的手中。
虽说后宫妃嫔本就有规限不得随意出入皇城淑妃的特权暂时收回乍看倒也不算出格。
可若往深了想宗正寺近来正筹备诸位皇子的封王事宜却偏偏没了二皇子的名字。
先前连他封地的勘舆文书都已呈递如今却像被彻底忘了般没了动静如此种种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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